【医议】Summertime Sadness
源自打雷的同名歌曲
ooc严重
平行人类世界美国设，时间线在1942年左右。
注意：翡翠有轻微精神病！不是神经病！
给 @Miss.Turtle 的新年礼物！爱你！
1
“Kiss me hard before you go.”
“Summertime sadness.”
2
露琪尔第一次见翡翠是在她十岁的那一年，人生第一场宴会开在玫瑰香烂漫的初夏。她下午三点钟下课，之后的两个半小时用来打扮，那也是她第一次被迫穿上厚重繁华的纱裙，虽然身为小姑娘，但她本人并不喜欢。
然后父亲开着车来接他们两个。下午六点准时到达翡翠庄园。豪车把门围得水泄不通，禁酒令，破碎的美国梦在这里复燃，还有墙角盛开的蔷薇花。
然后她在人群中看见了一样对身上的裙子有意见的小姑娘。
翡翠和露琪尔一般大，却比露琪尔显得稳重太多。良好的家教让她保持腰板笔直，在十岁的姑娘身上看上去装的大人模样也足够可笑。她戴了浅蓝色的手套，一个劲地往下扯着身上的白纱裙。
然后她们的目光相遇在夜空中。
露琪尔向她笑笑，翡翠勾了一下嘴角，她故显冷漠，眯起眼睛侧过脸去，余光里面偷偷打量和自己一样的姑娘，然后她们趁着大人不在，手拉手跑到偌大的花园，在比她们高的木椅子上，在玫瑰花盛开的地方，星光沉睡之下。
3
后来相遇是学校里面的舞会。那一次翡翠把头发盘起来，穿的红裙子，踩着黑色高跟鞋。看上去高贵得紧，却被在舞会上穿着黑白西服的露琪尔狠狠地嘲笑了衣品。
“红配绿，你想的出来？”
“闭嘴，看看你糟糕的医术。”
“可我至少没医死过人。是不是？你这样糟糕的衣品真是让人眼瞎。”
翡翠不说话，只是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。露琪尔耸耸肩， 早已司空见惯半个发小的奇怪衣品。她笑了一声，然后伸出手去。
“亲爱的翡翠，现在你有两个选择。要么是和身为熟人的我跳一舞，要么是去找某个见鬼的先生。选吧――”
“……你什么时候给我留过选择？庸医？”
翡翠忿忿地咬牙，一把手搭过去。露琪尔也笑，恶作剧成功孩子般的笑容，拉着她的手滑进舞池。这一次是在暖光的灯光下，头顶则是万片星海，可惜的是再无玫瑰荆棘。
“毕业之后你打算怎么办？”
“我学医的，当然是去当医生。你呢？”
“我不知道……大概是……从政？”
“那也不错啊。”露琪尔点点头，拉着翡翠的手走出大厅，“走了，拍合照了。”
“这是最后一次了。”
后来的翡翠翻箱倒柜总算找到了她们俩那一次舞会的合照。穿着黑色西服的露琪尔揽这翡翠裸露的肩膀，对着镜头露出一个得体灿烂的笑容。而镜头里的翡翠目光躲闪，甚至把手半挡在脸上。
她后悔了。
如果当初好好照一张，起码不会现在那么遗憾。
4
I'm feelin' electric tonight
Cruisin' down the coast' goin' about 99
Got my bad baby by my heavenly side
I know if I go' I'll die happy tonight
5
她在梦里梦到过露琪尔。
她死去好多年，听说是自杀。而且在这之前，除了她们一起喝酒之后开车回家，似乎再也没有见过一面。
就在前几天她去露琪尔家的时候，大部分东西被她的亲戚搬走了，只是靠近窗台的地方留着一张桌子。上面有一个很薄的小本子写着：
给翡翠。
然后她走过去打开，是二十年来她们在一起的点滴，露琪尔心细，倒是整理成一个薄子。最后一句话是，
“Remember，i'll always love you，bye.”
她的头疼起来，神经末梢传来的钝痛，仿佛有人拿了一把刀在她心上割，用的是手术刀，执刀的是露琪尔。
她蹲下身子。
她把那个本子烧了。
她不要让露琪尔出现在她的生命里，她们两个从未有过什么，她要把露琪尔抹掉。
等她走出去，初夏有点冷，她下意识地裹了裹身上的风衣，顶着路人奇怪的目光，听着街边CD店传来的《夏日忧郁》，一步一步往家里走去。
然后关上门，痛哭失声。
电话响了。
“Remember, Jade, i'll always love you，bye.”
6
翡翠开车往山上走。
她想起以前露琪尔和她在花园玩的时候。她曾张开双臂，然后幼稚地拉着她的手转圈圈。毕业后她们相约去过里约，那里的耶稣也是一样的动作――张开双臂。
然后露琪尔会唱歌，唱一尘不变的《夏日忧郁》，她嘲笑她的嗓音，她再度装作毫不介意地样子把翡翠童年的丑事拿出来说一遍。最后翡翠只得气的脸颊绯红，一声不吭，由她去了。
露琪尔在面对翡翠的时候会露出孩子一样的调皮，在其他人面前又是个正经医生的模样……可是她为什么会自杀呢？
翡翠歪头，她透过车窗看见了露琪尔的面孔。
――她猛地刹车。
她走出去，站在公路边缘，往下看是瀑布，朦朦胧胧的水，有点虚幻的味道，还有一望无际的树林。
她需要做点什么。
她张开双臂，像当年的露琪尔，像曾经里约的耶稣雕像，然后她的心脏开始跳动，每一跳都伴随心悸，很疼，针扎一样的疼。
“死亡痛苦吗？”她问虚空中的露琪尔。
露琪尔的眸子是温柔的，不能说包裹万千星辰，只是温柔，也不是水，她找不到适合的比喻。
奇怪的温柔，她迷迷糊糊地想。
露琪尔吗？
她在哪里呢？
“庸医，你会医死人吗？”
“不会。”
“你会死吗？”
“……”
她这样想，脑海里又冒出了那句话。
――然后她的身体飞起来，鸟一样的，她自由了。
7
后来的华尔街，没有露琪尔，没有翡翠。安安静静的华尔街。只是偶尔经过那里的CD店，还会听到《夏日忧郁》。
翡翠居住过的屋子，里面的东西都被亲戚搬走了。只是靠近窗台的位置有个红木桌子，桌子上摆着一个相框。金红色头发的西装女人搂着另外一个把头发盘起来，着红裙的绿发女子，那女子还把手抬起来，遮住半边脸。
相框很干净，相片也很干净，仿佛主人最珍视的宝物。
屋子里什么都没有，就像没人居住过。只是曾经有两个人，活在她们自己的夏天。
8
“Sorry,Rutile.I'll always love you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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